周岙古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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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文历史

周岙人祖先在唐代就在这个地方繁衍生息了。周岙人的太公,叫周端明,是福建人,想找一个能开垦的地方,繁衍生息。他四处寻找,一天他到了石钟山,看到一只白鹤肚子朝向仰着飞,他很奇怪,就追着白鹤跑。白鹤一直飞,到太阳落山时,白鹤飞进了一条两岸梅花缤纷的小溪里,就落下不见了。周端明找来找去,就是不见白鹤的身影。他想等待白鹤再次飞起,他便在山边一个寺院里过了三天三夜,但是就是没看到这只白鹤飞起。他就在寺院里住了三个月,还是没见这只白鹤的踪影。于是闲着无事,和尚就拿了一把锄头给他,到后山一个叫竹平的地方开垦,为寺院添加一些粮食。旧时,这里山林茂密,野猪、猴子、老鼠经常出没,粮食根本不能种植。但是周端明种下的稻谷和番薯,却获得了丰收。周端明非常高兴,就认为这里就是开垦之地,就打算把家人也接来。寺庙的和尚借了一匹马给他,回到福建,接了媳妇过来,从此他就在这里安了家。因为看到这里小溪两岸都是梅花,于是把自己也改名叫周梅间,称这条溪流为梅溪。如今,周岙里面的一个地方就叫鹤岙,其鹤岙的名称或许就跟这个传说有关,就是周岙开垦之初的遗风吧!


这个富有传奇色彩的传说平添了这个小山村的美丽内涵。时过境迁,传说仍在当地悠悠流传,梅溪仍在,可惜不见梅影,溪水也清澈不再,徒让人伤感遐想。希望有一天,梅溪能重现。


这个仙鹤择居的小山村孕育了浙南最大规模的灯会。在每年农历正月十三,周岙全村老小竹枝头挑灯夜游闹元宵,吸引了周边3万余人共度佳节。成为现今浙南规模最大的灯会,列为浙江省非物质文化遗产。竹枝头摇曳的灯火,600多年不灭,让周岙这个小山村散发出别样的人文魅力。
  

特色

随石板路,越过一座座房子的瓦背,山岭把行人送进山园。回望,身后的村庄就像一个大风筝,歇在那儿,是谁家的孩子玩累了,把风筝停在这儿?风筝线无限延伸,寻着线,一路日光斗春光,野花烂漫,空气薄如蝉翼,人也薄如蝉翼。


山道在田园之上,山道在田园之下。山道一弯,田园也一弯,田园划一弧线,山道也追在身边划一条同样的弧线,就这样并肩前行;田园跳跃而上,山道也跟着纵身而上,山道田园,相伴相依,就这样难分难舍不分离。山道弯弯,田园弯弯,弯出一幅最深情的画。


前面就那么一弯的瞬间,潺潺的水声萦耳。抬头望去,田园之间,一条山涧滩林蜿蜒秀夹田园之上。滩林一般生长在平原地区的河滩之上,这高高的山园之间现滩林,真让人惊喜。山园上的滩林更是一道美丽独特的风景。这些溪滩上的树在当地叫“溪口树”,枝叶秀气细腻,枝干又不失坚韧沧桑,兼具了山和水的品性。山道就沿溪涧边而上,跳上溪涧上的怪石,可触摸滩林的青叶,蹲下在清澈的泉水中濯足,人如一条溪水里悠游的鱼。越过那个粗石垒砌的亭子,继而小桥通幽。桥上站定,滩林依桥栏,秀叶垂帘栊,阳光偷潜,愈发幽静。透过滩林的空隙,远处高崖涧水飞白,近处涧水流金。


一路山涧相随。涧石顽皮,变幻无穷,涧水淘气,水韵万千。它们做种种游戏,嬉戏人间,赐福于人们。一个转弯,田园又把山涧送回山边,离开视线,留下无尽的眷恋。


继而山道伸进高高的山林。一个石亭早已在那等你,古道长亭,古道上最美的人文风景。石亭周围,古道之上,覆盖了红红的松针,平添了古道的岁月沧桑。亭前的石条,染了薄薄一层青苔,不顾衣沾苔痕,尽自坐上,这古道行的风情在这坐下的瞬间领略到了。


古道远上白云间。前方的古道被公路截断了两处。站在公路上眺望,青山万重,古道踪迹难觅。而新建的公路像一条洁白的飘带,又如一条流淌的河,自由潇洒的在青山中穿来绕去,把万重青山串成一幅美丽的画。


不用费力寻古道,横过公路,就可找到古道遗踪。如果在公路和古道的连接处,画上斑马线,不仅起到安全作用,还可以作为公路与古道连接的标志。这应该是个好建议。


前方出现层层叠叠的山园,想来村庄近了。山道旁,一座小庙宇高踞小山岗之上,而古道另一侧则是一棵两人才合抱柳杉,枝干直插云霄。这隔岭相守的古庙古树,透出一种苍古气韵,而他们脚下的田园上,紫云英开得柔婉秀气。苍古和清丽,这两种气质在一个空间里。大自然神秘其实就在一刚一柔间体现。


过了庙宇,就到郑家山村了。这是一个高山之巅的小村庄,白云朵朵绕山间。郑家山村在旧时是远近闻名的“蒲团村”,村民个个会编制蒲团。农闲时间,村民编制一些蒲团挑出山外,卖掉后,增加家庭经济收入。


蒲团是山区农家人用稻草和笋壳编制的一种坐垫。旧时农家人的生活都离不开蒲团,每户人家都有五、六个蒲团。冬天里,会在冰冷坚硬的岩石,在冰冷的竹椅上,在粗糙的木凳上,都是垫个蒲团坐下,以遮挡粗糙和寒冷。特别是农家那些光腚的孩子们,蒲团可是他们的“保护神”。


随着时代的发展,农耕生活萎缩,各种新材料有创意的座垫层出不穷,蒲团这种粗朴的座垫渐渐失去了市场。现在郑家山村里的村民基本外迁,这项粗朴的老手艺在村中几乎已经消逝了,村里只有几个老人还在编制蒲团,消磨山村寂寞的时光。村里大部分人外迁,留在村里的人也不再重操蒲团手艺,只有老人口中那些关于蒲团的故事还如蒲团中的稻草一样历久弥新。